如今世界上现存的三只传世曜变盏都藏于日本。它们最早的主人,流传到日本的具体方式已不可考。而它们的艺术价值举世公认,并为建盏文化在全世界的传播作出重要贡献。
静嘉堂文库美术馆所藏曜变盏,传承为德川将军家—稻叶家—小野哲郎—三菱集团之岩崎家,又称稻叶天目。幕府时代,将军才是日本社会金字塔的最顶端,至20世纪初期,三菱集团第四代掌门人岩崎小弥太得到稻叶天目,本是多少爱盏之人钦羡之事。但他认为这只盏是天下名器,自己不配使用,于是终其一生未用其喝过茶,后将其送入家族设立的静嘉堂文库美术馆。该盏被誉为“天下第一名碗”,它确实是所有存世曜变中,结构最为清晰,色彩最为丰富者。
藤田美术馆所藏曜变盏,传承为水户德川家—藤田家—藤田美术馆。该盏内盒盖金粉书“御茶碗 曜变”,外盒盖黑漆书“御茶碗 曜变”;碗沿扣银,有一小处釉色磕损。其光晕以蓝色、蓝绿、蓝紫为主,且质地透亮晶莹,除斑核与多彩的光晕以外,整只盏内壁遍布细小的结晶,光线照射下转动,熠熠生辉,宛如夜空星河。
而第三只曜变为大德寺龙光院所藏,中科院上海硅酸盐研究所材料学专家陈显求博士曾经亲自上手过,并以文字描写记录如下:知客僧匍伏在垫上,双手不离地持碗绕其轴线缓慢地作360度不断旋转,碗内的釉面上放射出道道霞光。釉面上曜斑的分布量比静嘉堂国宝较少,但闪烁着的七彩丝毫也没有逊色。从这段文字,可以一窥陈显求先生眼中,龙光院所曜变盏之美。
2009年,在杭州原东南化工厂处出土一件曜变残件,引起轰动。虽已残缺不全,仍可感受到做工之精良。其光晕色彩丰富,斑核边界明显,有些类似静嘉堂藏曜变盏,但结构不如后者。且表面有相当数量的明显气孔,可见当时窑内还原之剧烈。
今人恐怕难以在国内一睹三只宋代曜变盏的风采,陆金喜唯愿国内以复原曜变为毕生目标的工艺师以它们为标杆,力求像复原兔毫、油滴一样,结合现代科技力量与工匠精神,完整重现曜变之魂魄,再现宋人“外枯而中膏,似淡而实美”的审美哲学,让国宝艺术真正归于原处,为中华文明的伟大复兴增光添彩。
陆金喜·艺术助理VX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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